酒无

没有温度的烈火熊熊燃烧
变成高楼的彼岸
河流的源头

他的听觉和视觉都被一阵风吹到芦苇杆的影子里,和风一起在水里晃开。费里西安诺慢慢的笑起来,蹲下来把泡湿的柔软布料顺着小腿卷起。罗维诺在这种场景下无法呼吸,来自遥远的西西里岛的记忆让他在地中海的边缘陷入一种滚烫的,和现实的湿凉完全相反的,一种旖旎而混乱的梦境。费里西安诺的表情在阳光的照射后延迟,过度的曝光让他陷入一种刺痛的黑,发生了什么,罗维诺反复的回忆着。他发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失去平衡,摔入水里,一切开始变得缓慢,他的半个身体磕在石阶上,留下半个身体在水面上绵长的呼吸。他猜测自己应该是一下子陷入沉睡,或者失去了一个他在十五岁离开西西里时埋在柠檬树下的盒子,里面藏着他童年时一封爷爷留给他的信,一本费里西安诺的圣经,一张合照,还有写了一半的旧日记本。水溅在他的眼睫毛和芦苇影上,费里西安诺跑过来了。罗维诺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双手抱起,然后搁在了他的腿上。他们坐在被淹没的石板上,费里西安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拥抱他,好像他们脱光了所有的衣服,正赤着准备受洗,罗维诺感受到一种异样的体温,然后他低下头,吻了他的眉心。罗维诺的呼吸道被一些东西堵塞着,所以那些水从他的眼角流出,他无声的倾吐,告诉影子和光,告诉水,告诉远方的西西里岛,告诉神父,告诉玛利亚,告诉费里西安诺,他说:“我已经不需要答案了。”

评论(2)

热度(55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